第四十九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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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會當一笑泯恩仇】
冬日已去，春又來。
春去秋來，白雲蒼狗，彈指不過一揮間，昔日紅顏已化作白骨，一切都過去的太快。相思再次來到皇宮內時，只覺得恍若隔世，措手不及。
“又是一個春日。”相思喃喃道。
“春天來了好啊。”一身華服的索昌隆倒真是一表人才、英武不凡，尤其是軒轅頊彧特準他佩劍入宮，那柄銀劍和黑色軟鞭掛在腰際，又平添了幾分男子氣概。
相思還未來得及說話，卻見對面行來一隊人，雖還看不清楚是誰，但走在最前面的赫然就是軒轅頊彧。
索昌隆也看清了，忙側身讓路，單膝跪下，還不忘扯著相思也跪下行禮。兩人跪在花草之後倒是被遮掩住了一半身子。
“……沒想到皇上對書畫也有如此不俗的見解，當真叫臣妾佩服之至。”
“荃兒對書畫的見解毫不遜色於朕，倒也著實叫朕吃驚。”
“皇上過譽了。”
相思聽著軒轅頊彧他們幾人說著話行至身前，聽見那女子的聲音溫軟輕柔，忍不住想去看西陵荃究竟長得什麽樣子，便微微側頭朝西陵荃看去。
誰知還未看到美人，卻聽杜蘅的聲音，“皇上，這不是鎮國大將軍和姣梨郡主嗎？”
“臣索昌隆（臣妹梨相思）拜見皇上，皇上萬歲……”
軒轅頊彧一直冷冷清清，聞言便看來，只見相思穿了一襲碧綠色衣裙，在紅花綠葉之中十分應景，心中一喜，急急打斷了二人，“不必多禮，都起來。正巧朕也要找你們。”
“謝皇上。”兩人起身。
相思半垂著頭，一直不看軒轅頊彧，眼睛卻忍不住往西陵荃身上瞟，只見一女子長發披肩，一身桃紅色的艷麗衣裙，頭發上束了條金帶，烏黑的長發一襯，更是燦然生光！且西陵荃肌膚勝雪，嬌美無比，容色絕麗，叫人不可逼視！
果真是美人！
軒轅頊彧留意到相思在偷瞧西陵荃，心知她的脾性，嘴邊浮出笑意，餘光卻見索昌隆也看著西陵荃，心裏登時難受起來，咳嗽了一聲，朝西陵荃和杜蘅道：“朕有要事和他們談，你們先回去。”
“是。”兩女朝軒轅頊彧行禮，齊齊告退。
索昌隆只以為軒轅頊彧是礙於自己，急急要跪下請罪，軒轅頊彧伸手拉住他，“此事我不想和你談，你若是要說什麽，趁早出宮去，免得我們都心煩。”
索昌隆滿臉苦笑和無奈。
相思好幾日不見軒轅頊彧，此時相見，覺得他又添了幾分帝王之氣，眉眼間的懾人氣息更重了，適時開口，“我總算知道為何說‘溫柔鄉即是英雄冢’了。原來西陵荃是這般美貌，當真是驚為天人！”
軒轅頊彧瞪了一眼相思，看著索昌隆道：“你我之間的這件事，我無話可說。”言語間卻盡是無奈和自責。
索昌隆突然笑起來，一把推開軒轅頊彧，滿不在乎地說道：“兄弟妻不可欺。不要說你是皇帝，身為臣子我不敢覬覦你的女人，你也是兄弟，單單這一點我也不會再多看她一眼！我只是……沒想到，她為了你會將自己打扮的這樣艷麗動人。”
軒轅頊彧回頭看了一眼西陵荃的背影，神色冷淡，相思卻搶先道：“女為悅己者容而已，有什麽奇怪？”
“是不奇怪，我比較奇怪的是我是否是哪裏得罪了你？處處來爭對打趣我！”索昌隆哼道。
相思俏皮一笑，“那倒不是，只是突然看見頊彧身邊站著的兩個貌美女子，想不到他已經娶了妻子，還都是美人，一時間覺得說什麽都很奇怪，索性就將矛頭對準你比較穩妥。”
“那可不是妻子，那是江山穩定、四夷無爭、百姓安居。”軒轅頊彧帶著幾分自嘲道，頓了頓又道，“北狄的事你們知道了？”
索昌隆頷首，跟著軒轅頊彧往前走，“太突然了，要我說的話，若非是隱衛消息準確無誤，我倒真不信了。”
軒轅頊彧道：“天虞族自師父創立族群以來早就虎視眈眈，慕容慶都算是私生子，在天虞的地位很低，想來他想要翻身改變現狀，眼下倒還真沒有別的路可走。”
“你查的倒是清楚。”相思道。
軒轅頊彧看她一眼，笑而不語。
索昌隆哼道：“你以為他是誰？眼下他是舉步維艱，步步為營，每走一步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！不要說北狄和東胡分裂這樣的大事，只怕是今日該去浮雲殿還是星魂殿留宿都要好好琢磨清楚！”
“真是這樣？”相思側頭看軒轅頊彧。
軒轅頊彧抿唇蹙眉，顯得很窘迫，半晌才頗為尷尬地說道：“這事還是不要說了。”
難得看見軒轅頊彧這幅模樣，相思和昌隆相視一眼，一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。軒轅頊彧只是搖頭輕笑。
燭光快步走來，待走到了近處卻停住，“皇上，渾夕、中容的貴客們已到乾坤殿。”
“都來了？”軒轅頊彧問。
燭光道：“名單上的賓客僅有姬雙姬姑娘未至。”
相思聞言便道，“北狄出了這樣大的事，雙兒必然要回去，我叫絲蘿跟著她去了。”
軒轅頊彧倒不在意，反倒點點頭，“昌隆，刺客的事情查得如何了？”
“我辦事自然放心，等這次宴會一過，我就帶你去做個了結。”索昌隆意味深長地回答。
相思聽不大明白，軒轅頊彧卻已經懂了，滿意地點點頭，“好，你先過去替我接見貴客，我有些事要問相思。”
“好，告退。”索昌隆微微朝軒轅頊彧行禮，轉身雖燭光而去。
索昌隆一走，軒轅頊彧領著相思往前行去，走了一段路仍舊不開口，相思便也不說話，只是側目看著他。
“看什麽？”
相思一笑，移開視線道：“想看看你和過去有什麽不同。”
“那有嗎？”
“至少目前沒有。”相思的語氣有幾分不可捉摸的失落。
軒轅頊彧明白了她的意思，擡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，相思捂住額頭叫痛，“你打我做什麽？”
“你以為娶親後會有什麽不同？你想看到什麽不同？”軒轅頊彧哼道。
相思吐吐舌頭，回頭看了看四周，見只有軒轅頊彧的心腹跟著，便伸手挽住他的胳膊，笑說道：“有了不同也是好事！我只是想問你和昌隆談了什麽，我看他是真的在意西陵荃，難為你還能勸得他放寬心了。”
“該給的補償給了，他的鎮國將軍府可真是一點不差於我的映秀殿，且又在青城，倒真是前無古人的榮寵。再加上我們的情誼，況且你也說了，他對西陵荃只是在意，還到不了非她不可的地步。最重要的是，昌隆本就是不太在乎兒女私情的人，我清楚這一點，所以才能勸住他。若非如此，我沒有一點把握還能挽回兄弟之情。”
相思讚同，“這一點倒是和你一樣。”
軒轅頊彧又彈了一下相思的額頭，“和誰一樣？你又知道我不在意兒女私情了？”
相思委屈地揉著頭，嘀咕，“就算你在乎也在乎不了啊……”
“是啊。”軒轅頊彧籲了一口氣。
相思聽出他語氣中的低落，便搖了搖他的手臂，道：“你總會遇上對的人，只是老天要給你最好的，所以要你等。”
聞言，軒轅頊彧凝視相思，問：“是嗎？最好的？”
“是！”相思十分肯定。
軒轅頊彧眉眼舒展開來，雙眼緊緊盯著相思，許久才笑道：“對，老天會給我最好的，我有足夠的耐心等那一天。”
相思見他又恢覆了好心情，便道：“絲蘿去北狄的事我先斬後奏你不生氣吧？”
“她本就是我派給你的丫頭，你自然有權利安排她的去處。明日我便再找兩個得力的丫頭給你。”
“不必了，我也……”
軒轅頊彧打斷道：“我能為你做的事眼下並不多，這一點力所能及的小事，你就不要拒絕了，全當安我的心。”
相思不願再拂逆他的心意，又道：“其實絲蘿此次去北狄，一來是幫雙兒，二來也是我想促成她和二木。但願我能。”
軒轅頊彧笑。
“你笑什麽？”
“倒是難為你為他們一一考慮。也不見你為我考慮考慮，為你自己考慮考慮。”軒轅頊彧語氣頗為輕松逗趣。
相思道：“你有天下人、三大世家為你考慮，輪不到我，至於我……你怎知道我沒有考慮？”
“你是說百裏曌嗎？”
相思嘟嘴，捂著耳朵說：“你要談嗎？我可不聽！”
軒轅頊彧眼中的神色一閃而過，笑著拉下相思的手，“不說就是了，我們難得見面，也不想和你說別人的事。你怎麽沒穿宮裝？”
“頭飾太重了。”
軒轅頊彧忍俊不禁。
相思瞪他，“笑什麽？我說的是實話！”
軒轅頊彧拉著她繼續往前走，“好好好，實話，實話。”
相思卻覺得他在取笑自己，伸手去打他的背，道：“都是你！你不是要廢舊制嗎？怎麽不廢掉宮裝？”
“這也能怪在我頭上？”軒轅頊彧無辜地回頭看相思。
相思道：“怎麽不能？誰叫你是皇帝？誰叫你要改舊制？誰叫你……”
兩個人你推我一下，我搡你一下，一邊爭，一邊笑，吵吵鬧鬧地往姣梨殿去了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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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日已去，春又來。
春去秋來，白雲蒼狗，彈指不過一揮間，昔日紅顏已化作白骨，一切都過去的太快。相思再次來到皇宮內時，只覺得恍若隔世，措手不及。
“又是一個春日。”相思喃喃道。
“春天來了好啊。”一身華服的索昌隆倒真是一表人才、英武不凡，尤其是軒轅頊彧特準他佩劍入宮，那柄銀劍和黑色軟鞭掛在腰際，又平添了幾分男子氣概。
相思還未來得及說話，卻見對面行來一隊人，雖還看不清楚是誰，但走在最前面的赫然就是軒轅頊彧。
索昌隆也看清了，忙側身讓路，單膝跪下，還不忘扯著相思也跪下行禮。兩人跪在花草之後倒是被遮掩住了一半身子。
“……沒想到皇上對書畫也有如此不俗的見解，當真叫臣妾佩服之至。”
“荃兒對書畫的見解毫不遜色於朕，倒也著實叫朕吃驚。”
“皇上過譽了。”
相思聽著軒轅頊彧他們幾人說著話行至身前，聽見那女子的聲音溫軟輕柔，忍不住想去看西陵荃究竟長得什麽樣子，便微微側頭朝西陵荃看去。
誰知還未看到美人，卻聽杜蘅的聲音，“皇上，這不是鎮國大將軍和姣梨郡主嗎？”
“臣索昌隆（臣妹梨相思）拜見皇上，皇上萬歲……”
軒轅頊彧一直冷冷清清，聞言便看來，只見相思穿了一襲碧綠色衣裙，在紅花綠葉之中十分應景，心中一喜，急急打斷了二人，“不必多禮，都起來。正巧朕也要找你們。”
“謝皇上。”兩人起身。
相思半垂著頭，一直不看軒轅頊彧，眼睛卻忍不住往西陵荃身上瞟，只見一女子長發披肩，一身桃紅色的艷麗衣裙，頭發上束了條金帶，烏黑的長發一襯，更是燦然生光！且西陵荃肌膚勝雪，嬌美無比，容色絕麗，叫人不可逼視！
果真是美人！
軒轅頊彧留意到相思在偷瞧西陵荃，心知她的脾性，嘴邊浮出笑意，餘光卻見索昌隆也看著西陵荃，心裏登時難受起來，咳嗽了一聲，朝西陵荃和杜蘅道：“朕有要事和他們談，你們先回去。”
“是。”兩女朝軒轅頊彧行禮，齊齊告退。
索昌隆只以為軒轅頊彧是礙於自己，急急要跪下請罪，軒轅頊彧伸手拉住他，“此事我不想和你談，你若是要說什麽，趁早出宮去，免得我們都心煩。”
索昌隆滿臉苦笑和無奈。
相思好幾日不見軒轅頊彧，此時相見，覺得他又添了幾分帝王之氣，眉眼間的懾人氣息更重了，適時開口，“我總算知道為何說‘溫柔鄉即是英雄冢’了。原來西陵荃是這般美貌，當真是驚為天人！”
軒轅頊彧瞪了一眼相思，看著索昌隆道：“你我之間的這件事，我無話可說。”言語間卻盡是無奈和自責。
索昌隆突然笑起來，一把推開軒轅頊彧，滿不在乎地說道：“兄弟妻不可欺。不要說你是皇帝，身為臣子我不敢覬覦你的女人，你也是兄弟，單單這一點我也不會再多看她一眼！我只是……沒想到，她為了你會將自己打扮的這樣艷麗動人。”
軒轅頊彧回頭看了一眼西陵荃的背影，神色冷淡，相思卻搶先道：“女為悅己者容而已，有什麽奇怪？”
“是不奇怪，我比較奇怪的是我是否是哪裏得罪了你？處處來爭對打趣我！”索昌隆哼道。
相思俏皮一笑，“那倒不是，只是突然看見頊彧身邊站著的兩個貌美女子，想不到他已經娶了妻子，還都是美人，一時間覺得說什麽都很奇怪，索性就將矛頭對準你比較穩妥。”
“那可不是妻子，那是江山穩定、四夷無爭、百姓安居。”軒轅頊彧帶著幾分自嘲道，頓了頓又道，“北狄的事你們知道了？”
索昌隆頷首，跟著軒轅頊彧往前走，“太突然了，要我說的話，若非是隱衛消息準確無誤，我倒真不信了。”
軒轅頊彧道：“天虞族自師父創立族群以來早就虎視眈眈，慕容慶都算是私生子，在天虞的地位很低，想來他想要翻身改變現狀，眼下倒還真沒有別的路可走。”
“你查的倒是清楚。”相思道。
軒轅頊彧看她一眼，笑而不語。
索昌隆哼道：“你以為他是誰？眼下他是舉步維艱，步步為營，每走一步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！不要說北狄和東胡分裂這樣的大事，只怕是今日該去浮雲殿還是星魂殿留宿都要好好琢磨清楚！”
“真是這樣？”相思側頭看軒轅頊彧。
軒轅頊彧抿唇蹙眉，顯得很窘迫，半晌才頗為尷尬地說道：“這事還是不要說了。”
難得看見軒轅頊彧這幅模樣，相思和昌隆相視一眼，一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。軒轅頊彧只是搖頭輕笑。
燭光快步走來，待走到了近處卻停住，“皇上，渾夕、中容的貴客們已到乾坤殿。”
“都來了？”軒轅頊彧問。
燭光道：“名單上的賓客僅有姬雙姬姑娘未至。”
相思聞言便道，“北狄出了這樣大的事，雙兒必然要回去，我叫絲蘿跟著她去了。”
軒轅頊彧倒不在意，反倒點點頭，“昌隆，刺客的事情查得如何了？”
“我辦事自然放心，等這次宴會一過，我就帶你去做個了結。”索昌隆意味深長地回答。
相思聽不大明白，軒轅頊彧卻已經懂了，滿意地點點頭，“好，你先過去替我接見貴客，我有些事要問相思。”
“好，告退。”索昌隆微微朝軒轅頊彧行禮，轉身雖燭光而去。
索昌隆一走，軒轅頊彧領著相思往前行去，走了一段路仍舊不開口，相思便也不說話，只是側目看著他。
“看什麽？”
相思一笑，移開視線道：“想看看你和過去有什麽不同。”
“那有嗎？”
“至少目前沒有。”相思的語氣有幾分不可捉摸的失落。
軒轅頊彧明白了她的意思，擡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，相思捂住額頭叫痛，“你打我做什麽？”
“你以為娶親後會有什麽不同？你想看到什麽不同？”軒轅頊彧哼道。
相思吐吐舌頭，回頭看了看四周，見只有軒轅頊彧的心腹跟著，便伸手挽住他的胳膊，笑說道：“有了不同也是好事！我只是想問你和昌隆談了什麽，我看他是真的在意西陵荃，難為你還能勸得他放寬心了。”
“該給的補償給了，他的鎮國將軍府可真是一點不差於我的映秀殿，且又在青城，倒真是前無古人的榮寵。再加上我們的情誼，況且你也說了，他對西陵荃只是在意，還到不了非她不可的地步。最重要的是，昌隆本就是不太在乎兒女私情的人，我清楚這一點，所以才能勸住他。若非如此，我沒有一點把握還能挽回兄弟之情。”
相思讚同，“這一點倒是和你一樣。”
軒轅頊彧又彈了一下相思的額頭，“和誰一樣？你又知道我不在意兒女私情了？”
相思委屈地揉著頭，嘀咕，“就算你在乎也在乎不了啊……”
“是啊。”軒轅頊彧籲了一口氣。
相思聽出他語氣中的低落，便搖了搖他的手臂，道：“你總會遇上對的人，只是老天要給你最好的，所以要你等。”
聞言，軒轅頊彧凝視相思，問：“是嗎？最好的？”
“是！”相思十分肯定。
軒轅頊彧眉眼舒展開來，雙眼緊緊盯著相思，許久才笑道：“對，老天會給我最好的，我有足夠的耐心等那一天。”
相思見他又恢覆了好心情，便道：“絲蘿去北狄的事我先斬後奏你不生氣吧？”
“她本就是我派給你的丫頭，你自然有權利安排她的去處。明日我便再找兩個得力的丫頭給你。”
“不必了，我也……”
軒轅頊彧打斷道：“我能為你做的事眼下並不多，這一點力所能及的小事，你就不要拒絕了，全當安我的心。”
相思不願再拂逆他的心意，又道：“其實絲蘿此次去北狄，一來是幫雙兒，二來也是我想促成她和二木。但願我能。”
軒轅頊彧笑。
“你笑什麽？”
“倒是難為你為他們一一考慮。也不見你為我考慮考慮，為你自己考慮考慮。”軒轅頊彧語氣頗為輕松逗趣。
相思道：“你有天下人、三大世家為你考慮，輪不到我，至於我……你怎知道我沒有考慮？”
“你是說百裏曌嗎？”
相思嘟嘴，捂著耳朵說：“你要談嗎？我可不聽！”
軒轅頊彧眼中的神色一閃而過，笑著拉下相思的手，“不說就是了，我們難得見面，也不想和你說別人的事。你怎麽沒穿宮裝？”
“頭飾太重了。”
軒轅頊彧忍俊不禁。
相思瞪他，“笑什麽？我說的是實話！”
軒轅頊彧拉著她繼續往前走，“好好好，實話，實話。”
相思卻覺得他在取笑自己，伸手去打他的背，道：“都是你！你不是要廢舊制嗎？怎麽不廢掉宮裝？”
“這也能怪在我頭上？”軒轅頊彧無辜地回頭看相思。
相思道：“怎麽不能？誰叫你是皇帝？誰叫你要改舊制？誰叫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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